沃文特生物产品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2015年，体外诊断产品生产商迈克生物（300463.SZ）登陆创业板，资本加持下，其营收从2015年的10亿元增长到2021年的近40亿元。7年后，当初从迈克生物离职创业的张其胜、杨龙贤和唐前成三人也走上老东家的路，拟将三人实际控制的四川沃文特生物技术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沃文特”）推上创业板，7月26日即将上会。
钛媒体APP注意到，沃文特不仅业绩规模和增速难以企及迈克生物，甚至还未上市业绩已经“变脸”；同时，公司应收账款持续走高，应收账款占营收的比重远高于同行。蹊跷的是，沃文特在直销投标时还存在其经销商“陪跑”的情形。
还未上市业绩已下滑
公开资料显示，2006年10月，张其胜、杨龙贤和唐前成共同设立柯尼特（沃文特前身），而在此之前，三人均为迈克生物的员工。具体而言，2003年-2006年，张其胜、杨龙贤分别就职于迈克生物销售部、售后技术部；唐前成则于2001年-2006年，就职迈克生物销售部。
离职创业，张其胜等三人选择了老本行体外诊断行业，一开始主要代理国际、国内体外诊断品牌的部分产品，后来才逐步自主研发、生产和销售自有产品。2019年-2021年，沃文特自有产品收入分别为1.30亿元、1.80亿元、2.41亿元，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分别为33.92%、47.73% 和 50.51%。
（沃文特主营业务构成情况，来源：招股书）
值得一提的是，2014年和2015年，柯尼特还从迈克生物挖走了其高级研究员胡波和研发职员段元安，如今二人已经成为沃文特的骨干，分别担任董事、质量管理中心总经理和总工程师职务。
虽然公司自有产品收入持续增加，但公司整体业绩规模和增速却远不如迈克生物。2019年-2021年、2022Q1，公司营收分别为3.87亿元、3.79亿元、4.79亿元、1.24亿元，同比分别增长39.90%、-2%、26.41%、16.82%；净利润6648.94万元、5323.05万元、7584.90万元、1207.06万元，同比增长70.41%、-19.94%、42.49%和-15.95%。
且今年上半年业绩也不乐观。公司预计，1-6月实现营收2.59亿元至2.66亿元，同比增长17.98%至21%；归母净利润2762.09万元至3123.75万元，同比变动-25.85%至-16.14%。
反观迈克生物，其自上市以来业绩逐年递增，2019年-2021年，分别实现营收32.23亿元、37.04亿元、39.81亿元，同比增长20.02%、14.92%、7.47%；净利润5.66亿元、8.21亿元、10.02亿元，同比增长17.14%、45.20%和22.02%。
（迈克生物业绩变动图，来源：wind）
应收账款周转率远低同行
尽管沃文特业绩忽上忽下，但应收账款却持续走高。2019年-2021年，公司应收账款余额分别为1.71亿元、1.81亿元和2.03亿元，占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44.24%、47.90%和42.43%。
（沃文特应收账款情况，来源：招股书）
且公司期后回款率持续下降。2019年-2021年各期末，沃文特账龄1年以上应收账款余额分别为634.39万元、2474.64万元、2361.08万元，期后回款金额562.15万元、2019.75万元和484.32万元，期后回款率仅为88.61%、81.62%、20.51%。
对于应收账款的高企，公司解释，“报告期内公司直销客户（医疗机构）占比较大，公司应收账款主要是应收医院的款项。”
对比同行来看，2019年-2021年，爱威科技应收账款占营收的比重分别仅7.81%、7.92%、4.67%；亚辉龙为21.85%、22.21%和20.80%。
应收账款周转率方面，沃文特的数据也偏低，2019年-2021年分别为2.79、2.29、2.68。而爱威科技为16.65、16.46、20.90，亚辉龙为5.22、5.10、5.18。
需要注意的是，沃文特坦言，“未来随着公司营业收入的持续增长，公司应收账款绝对金额可能进一步增加，如发行人客户发生支付困难，公司可能面临应收账款不能及时收回的风险。”
直销投标时经销商“陪跑”
拆解沃文特的销售模式，无论自有产品还是代理产品，均包括直销和经销两种模式。钛媒体APP注意到，在沃文特直销参与投标时，竟有其经销商“陪跑”。
举例而言，沃文特在招股书中披露了存在双向交易的前五大客户，其中包括了四川龙之杰科技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龙之杰”）、成都共康科技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共康科技”）。2019-2021年，公司向龙之杰销售额为592.77万元、665.56万元、1062.75万元，采购额为0、3.56万元、0.91万元；向共康科技的销售额为68.10万元、71.80万元、387.09万元，采购额为0、0、5.57万元。
而天眼查显示，在公司2021年11月中标大英县人民医院2021年第一批医疗设备采购项目（第二次）的评审情况表中，当时与公司一同参与投标的另外2家公司就是龙之杰和共康科技。根据采购文件，此次项目采购的标的为1台全自动化学发光免疫分析仪和1台特定蛋白分析仪。
（大英县人民医院2021年第一批医疗设备采购项目（第二次）的评审情况截图，来源：天眼查）
很显然，龙之杰、共康科技不仅是沃文特的经销商、供应商还是竞争对手。然而，在披露客户与竞争对手重叠的情况时，沃文特只披露了九强生物、迈克生物等4家公司，却从未提及该两家公司。
（沃文特披露的客户与竞争对手重叠的情况，来源；招股书）
值得一提的是，龙之杰是黄春焕与陈忠鹏于2014年一起创立的公司，2016年5月黄春焕退出龙之杰，之后加入了沃文特，并很快获得股权激励。2016年12月，其以2.50元/股的价格获得公司180万元出资额，持股4.50%。但2019年5月，其又将股权转回给公司股东张其胜、杨龙贤和唐前成，但转让价格已经涨至4.52元/股。
蹊跷的是，2019年-2021年，沃文特向龙之杰的销售额呈快速增长趋势，且龙之杰多次出现在沃文特应收账款前五名之列。2019年、2021年龙之杰账面余额分别为904.97万元、824.72万元，各计提坏账准备70.26万元和41.24万元。
（本文首发钛媒体APP，作者｜苏启桃）
